戰爭

【轉貼】台灣禿鷹事件

【台灣禿鷹事件】 資料來源：http://www.npf.org.tw/PUBLICATION/FM/094/FM-R-094-014.htm 財團法人國家政策研究基金會 國政研究報告 財金(研)094 - 014號 94年11月14日 財金組助理研究員 鄧哲偉 豺狼大隊與禿鷹集團 豺狼和禿鷹這兩種動物的引喻，是股票市場中常見的術語。所謂的豺狼大隊就是為股市做多的主力，將鎖定股票之價格拉到高點，隨後放給散戶，賺了一筆就走人，這些是俗稱的豺狼大隊。禿鷹集團則是為股市的放空主力；利用融券放空手段，並透過媒體散發消息，加上對證券行政主管機關施壓，導致特定股價大跌、牟取暴利。禿鷹集團僅狙擊「陞技、翔昇、 千興、勁永」，即獲利十點三億多元。若將所有禿鷹集團放空之股票納入計算，社會投資大眾的損失可能已經超過五百億元。其中，勁永禿鷹案牽扯之人員身份廣大，包含媒體記者、股市金主、禿鷹及金融與檢調單位，成為台灣證券史上最離奇的內線交易；證交所董事長吳乃仁也說：「勁永案是個奇案」。 放縱內線交易 所謂的內線交易主要是證券交易相關的內部人員（如：證管會、證交所、證券承銷商、公司董事或高階層職員），因職務關係，提前獲得市場尚未公開的消息，因而直接或間接進行股票買賣，賺得超額利潤的行為。 根據瑞士洛桑管理學院（IMD）指出，台灣實施防制內線交易十七年以來，真正定罪坐牢者不到二十人。過去三年來，金管會已移送二百零二個涉嫌內線交易案件，但提起公訴的才十八件，執法效力未見伸張。七月六日行政院會通過「證券交易法」修正草案，增訂影響股價重大之消息，除公開前十二小時不得交易外，公開後十二小時內也不得交易，以健全公司治理、具體規範內部交易。 講到內線交易，就應該先談談美國面對內線交易之因應之道。美國的防制內線交易始於一九四二年，用來遏止上市公司之內部人在沒有透露「利多」消息之前就買自己公司的股票。首件個人內線交易案始於一九六一年。一九七○年代末期後，企業合併明顯，內線消息常造成股市大幅變動，使得投機客大肆活動。 一九八四年美國國會通過「內線交易制裁法」，授權證管會對妨礙股市公平交易的投機行為得有制裁。證管會以強力執行與對執法人員操守約束，成為令人敬畏之執法機構。使投資人更可放心投資股市。 一九八六年五月廿七日，前華爾街日報撰寫「華爾街傳聞」（Heard on the Street）與「趕上市場」(Abreast of the Markets)專欄的記者溫納斯，把他即將在這個足以影響股市行情專欄的內容透露給一名經紀人，從而共同賺取六十九萬元的內線交易案定讞。再一次樹立美國證期會建立市場公正之決心，並警惕其他媒體記者再犯的動機。 美國為避免官員涉及內線交易，證期會制訂一個「內部政策」，要求所有員工若欲購買股票，須事先獲得證管會之許可，若無經許可而購買股票，除了革職之行政處分外，並需接受涉及違反內線交易之刑事調查。另外，在「員工手冊」中則要求所有證管會員工不能私底下與媒體人員或證券從業人員談論與證券市場有關之議題，若有違法一經查獲，予以革職處分。 禿鷹案鬧得滿城風雨，真相尚未大白；從各方報導看來，檢調偵辦的重點是內線交易。案件如何發展，我們不做任何臆測；我們更關心的是，假定官員確有洩密，且股市友人確實利用機密消息買賣股票，官員是不是構成內線交易罪？ 從民國七七年一月禁止內線交易的規定公布實施之後，偵辦的對象都是進出股市的公司負責人及相關職員；所謂內線消息，也都限於公司盈虧、財測等營運相關消息。至於以政府主管官員和公務機密消息做為調查對象的，這是第一件。官員洩密是否構成內線交易，現行規定含糊不清，即便是行政院院會上週通過的證交法修正草案，也沒有把問題釐清。 首先必須釐清，洩漏公務消息的官員，是不是證交法所規範的內部人？依現行規定，內線交易的規範對象包括上市、上櫃公司的董事、監察人、經理人、持有股票超過十％的大股東，及「基於職業或控制關係獲悉消息之人」（另外，從這些人獲悉消息者，也同樣受到規範）。政府主管官員不是公司的董、監事、經理人或大股東；他們是不是基於「職業關係」獲悉消息之人？ 其次，司法權的行使，例如對上市公司的搜索行動，在未曝光之前，是不是證交法所規範的內線消息？現行法有關內線消息的定義是：「涉及公司之財務、業務或該證券之市場供求、公開收購，對其股票價格有重大影響，或對正當投資人之投資決定有重要影響之消息」。這樣的定義，有沒有包括政府重大政策及公權力的行使？ 這兩個問題，當年的立法理由沒有說明，法院過去的判決也沒有討論。國內有學者認為，內線消息只限於影響特定公司股價的財務、業務消息，不包括政府的公共政策；證交所去年委外研究的報告，也採取相同的觀點。 如果在美國，這兩個問題的答案都是肯定的。關於內部人的範圍，美國法院過去有些判決曾經認為，內線交易處罰的對象限於對上市（上櫃）公司股東負有信賴義務的公司負責人，因此不包括政府官員在內。但聯邦最高法院一九九七年的判決改變這項立場，擴大適用對象，因而私自洩漏公務機密供人買賣股票的公務員也包括在內。所謂內線消息也不限於公司財務、業務的訊息；如果足以影響投資人買賣證券的判斷，例如新發行公債的利率、重貼現率的調整及其他重大公共政策，都構成內線消息。歐盟的內線交易指令也有相同的意旨。 此外，官員洩漏消息，但自己沒有買賣股票，是不是構成內線交易罪？美國法很清楚，違法洩密和買賣股票的人，都犯了內線交易罪。但依我們的證交法，所謂內線交易，除必須具有內部人的身分，且所知悉的消息是內線消息外，還必須有買賣股票的行為，才構成犯罪。因此，官員如果只是單純洩漏消息，而沒有買賣股票，不構成內線交易罪。檢察官必須進一步證明，官員和他的股市友人具有犯意聯絡和行為分擔的事實，才能把他們當做共犯來辦。如果無法證明，官員的洩漏公務機密罪是二個月以上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比內線交易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要輕得多。 勁永國際公司案件的爆發 勁永成立於一九九七年，在二○○二年上櫃，隨即於二○○三年轉上市，市值十七億元，主要從事DRAM模組產品通路的中小型類股，於我國具第四大市場市佔率之實力。勁永股價曾在二○○二年四月達到每股一百三十元之高點；二○○二年之財報預測更高達每股盈餘七點九元。勁永於二○○五年初，股價多空交戰，股價在二到三月從九元拉至二十六元，隨即狂跌至八元。股價波動甚大，是一個相當不尋常的現象。 勁永的公司治理缺陷嚴重，二○○一年到二○○三年發生每年至少一次的財務更改。二○○二、二○○三年關係人銷貨金額佔公司總銷貨額分別達到百分之五十四點一、百分之六十二點九，並產生鉅額的關係人應收帳款。二○○三年為旗下子公司背書保證的金額達到股東權益的百分之三十八。二○○二到二○○四年間更發生三度更換財務主管、二度更換主辦會計及二次監察人辭職之記錄。最大股東及其次股東分別於二○○三年與二○○四年迅速降低持股。 勁永在二○○四年發生盈餘灌水，卻最具內線戲劇性的劇情。被發現有「做假帳、虛灌業績至海外子公司」之情事發生。灌水營收達七億九千萬元，虛增盈餘約三百六十萬元，前者為陞技電腦的十八分之一；後者更只有陞技電腦的二百二十九之一，卻造就股市作手、財經記者、金融及檢調單位共生的禿鷹集團勢力。 二○○五年初聯合報記者撰寫獨家新聞指出，檢調單位將對勁永進行財報不實、兩成灌水之調查，使得勁永股價自從一月廿一日開始連跌四個交易日。隨即在經濟日報之報導，以及勁永親自出面澄清未遭檢調搜索，並揚言控告媒體之不實報導後，股價在一月廿六開始止跌翻升，軋空大戰開始登場。 禿鷹確切掌握查黑中心預定在二月廿二發動搜索勁永之行動，卻因聯電效應而暫緩。三月十四日調查局決定將對勁永進行調查、搜索。勁永在市場炒熱Flash題材，股價從在一月廿六至三月十五日漲至每股廿六點三元的今年新高，漲幅高達百分之一百七十一，隨即市場傳出公司將被搜索，股價立即打到跌停板；當天漲跌停來回共三次次，讓空方一天的輸贏超過一億二千萬元；查黑中心隨即取消搜索。三月十六日聯合報撰寫之新聞內容和數字，與證交所報告一字不差。 三月十五日之後，勁永股價連續無量跌停十五個交易日。四月七日傳出南韓的公司將入主勁永，結束連續跌停十五個交易日的命運。直至六月份，勁永重編二○○四年報及二○○五年第一季季報，經會計師出具無保留意見後，勁永在六月十七日後恢復正常交易並可融資券，之後股價最高至六月廿七日達十七點三元，漲幅達到百分之一百七十五。六月廿七日檢調單位開始另一波查緝動作，隨即曝光，使得六月廿八日股東會當天，股價又先行翻黑。 最後更爆發金融與檢調機關之權力戰爭，查黑中心於六月十、十一日搜索股市作手林明達的住家，查扣十四箱證物，及一張由金檢局長親筆、且涉及六個勁永案放空戶頭的字條。七月二日金管會成立「獵鷹計畫」，與查黑小組正式之對峙情勢達到最高點。七月四日金管會態度趨緩，改口將與查黑中心合作獵鷹，並祭出八百萬萬破案獎金。金檢局長自七月五日開始休長假，當然這一切並未結束，案情這如同滾雪球一般，將會越滾越大。 相互勾結 大官操守未必可信 禿鷹案發展正是吃相難看的「贜掠」，涉案幅度與層次不斷擴大，連證交所董事長吳乃仁都被掃中！台北地檢署指出，檢方已將吳乃仁分「他」字案被告調查。這是因在二○○四年十二月十四日，證交所主動開記者會「踢爆」陞技公司的財務有問題，事後卻傳出有人大舉放空陞技股票，檢方因此懷疑有禿鷹集團介入。台北地檢署偵查過程，又接獲檢舉指出，吳乃仁等證交所高層官員以宣布陞技利空的機會，事先放空牟利。對自己列為被告，吳乃仁則公開回應：「要查就查清楚吧！」吳乃仁日前才出面呼籲檢調不要亂放話、媒體不應亂影射後，又因陞技案列為被告，雖然他字案偵辦未必就確定了吳乃仁真有涉案與不法，這樣的發展也顯示出禿鷹案有越演越烈的跡象。 這些逐步曝露的劫掠過程中，透露的不僅僅是那一些特定人物的清白與否，而是民眾赫然警覺：原來黨政高層、金融證券投機客、不肖民代、別有用心的新聞媒體，他們可以相互勾結。甚至連司法體系也可能撈一杯羹。 當前另一焦點人物的金管會檢查局長李進誠，一張他親筆所寫機密查案字條，竟流入勁永案空頭大戶林明達手中，涉及重大而明顯的疏失。但金管會主委龔照勝對此視而不見，以李進誠請長假「迴避」的方式輕輕放過。金管會為「反制」，還成立專案小組發動「獵鷹行動」，把高檢署黑金中心也包括是「授獵」對象。這還在上演的故事中，大官的操守未必可信、鷹犬的相互撕咬醜態，何等粗暴地公然上演。醜聞中，政府幹了些什麼呢？行政院長謝長廷並未直接協調指揮，黨政高層也沒進行自清、祇見在位者放縱下屬單位互咬，再次曝露台灣「官多無政府」、「禿鷹自由飛」的失序狀態。 掠食者無限自由 淪為禿鷹自由飛，官多無政府，是一種結構性的，由上向下滲透的深重危機，當統治集團靠張嘴，就可廉價的惑亂眾生、推卸責任，攫奪大權；掠食者得到了「祇要有把握不被抓到，任何事都可為」縱容，而權力在握是不被抓到的最有力保障，於是，追逐權力成了一切行為的惟一目地，禿鷹和土狼們無懼於吃相難看之譏，諸法皆空，自由自在。 同樣地，龔照勝在台糖任內的「蘭花咖啡館」，疑似違法圖利自己親密女友姐姐的案件，還是台糖董事長余政憲公開揭露的，高層依然不聞不問，龔照勝現在仍高坐在金管會中，進行「獵鷹」的反制。 政府贜掠不亦樂乎，民代當然不遑多讓，二○○四年，有利益超過十億元的台鐵計軸器採購案，爆發了不分藍綠的多位朝野立委及助理圍標弊案，加上先前的「固網股條案」、「台鳳案」、「台開案」‧‧‧立委小到喜幛、輓聯要收幾百元的「走路工」，大到包工程、爭路權有千萬元的回饋金，當禿鷹可以活得自在快活，何必紮紮實實為名喉舌？ 檢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偵辦禿鷹案，即便能夠把相關事證一一釐清，法律上還是有這麼多的坑坑洞洞。可惜的是，這次證交法修正草案並沒有把這些坑洞補起來。關於內線交易的問題，雖然修正理由也提到：「有關『公共政策』如已涉及市場供求，且對股票價格有重大影響或對正當投資人之投資決策有重要影響者，應已符合本項重大消息之法定構成要件，亦有禁止內線交易之適用」，但條文並沒有修正，而且搜索上市公司算不算「公共政策」，也有疑問。至於公務員是不是內部人，以及只洩密不買賣就不構成內線交易罪的問題，則完全沒有處理。 沒有真相 股市禿鷹案意外引爆金管會和查黑中心的內鬥，雙方不斷放話互咬，互相指控對方是禿鷹集團的打手。謝揆為此兩度震怒，要求雙方停止內鬥，揪出幕後藏鏡人，但似已阻止不了事態惡化。 一個金檢主管的操守受到質疑，是何等嚴重的事？主政者請其暫時迴避涉嫌案件，自是基本的行政迴避倫理。然而，金管會主委龔照勝捨此而不由，選擇力挺李進誠；謝揆又聽信一方之言，宣稱他相信當事人之清白，這等於不待司法偵審即作了政治判斷。或許謝揆只是略示官場人情，但他的說法，卻形同輕率地將自己的籌碼放在金檢局這方的秤台上，致讓司法與金檢的調查天平一時傾斜。隨後，當金管會宣布成立「獵鷹小組」時，也不啻將一隻可疑的「禿鷹」變成「獵鷹」計畫成員，這教外界如何相信此案可能查個水落石出？這個股市多空大鬥法的疑團越捲越大，政治性越往上升，也讓司法及行政偵辦的難度更上一層。 禿鷹案大事記 （資料來源：中國時報、聯合報、自由時報、蘋果日報） 九十四年年三月十六日禿鷹事件爆發 勁永國際股價無量下跌，短期內融券大增，引爆禿鷹說，並傳言有檢、調、證交所、金主與上市公司派等多方人士介入。 九十四年三月二十四日傳出吳乃仁涉案 親民黨立委孫大千在立法院質詢時，指出市場上盛傳證交所董事長吳乃仁家屬就是幕後黑手。 九十四年三月二十六日限制呂文正出境 勁永董事長呂美月胞弟呂文正，前往高檢署查緝黑金行動中心說明。呂文正否認勁永涉有假交易情事，但檢調疑有不實，將呂文正限制出境。 九十四年三月三十日金管會展開動作 金管會各級主管龔照勝、長吳當傑、李進誠、證交所董事長吳乃仁及各各單位幕僚等多人齊聚證期局，金管會打擊禿鷹集團將展開行動。 九十四年四月十五日驚爆記者也涉案 檢調懷疑前經濟日報記者陳令軒，涉嫌在今年檢調偵辦勁永案期間，多次放出勁永不實消息，並大量買賣、放空股票，數量高達四千張以上，買賣金額接近一億元。 九十四年六月二十五日搜索林明達 對放空勁永股票的股市大戶林明達進行搜索，並在查扣的證物中發現數份敏感文件，其中包括一份機密等級密的文件，是出自金管會檢查局局長李進誠的筆跡，該份文件內容刊載勁永公司可能涉及作假帳的情事。 九十四年六月二十七日要李進誠說明 高檢署查緝黑金中心秘密約詢李進誠，由於李進誠態度合作，因此檢方未有進一步強制作為。 九十四年六月二十八日金管會不做評論 金管會指出，李進誠被約談時，金管會就已掌握情況，對於整個案情，一來金管會尊重司法調查權力，二來偵查應不公開，因此，對此情事與案情不做評論。九十四年六月三十日只是隨手寫的字條 檢調單位要求金管會應讓李進誠休假或迴避勁永案的調查。李進誠強調，所寫的字條紙是在辦案分析案情隨手記下的札記，單純只想請券商朋友查證勁永案及部分放空個股名單，並非洩密。 九十四年七月一日金管會與查黑中心較勁 李進誠指出，黑金中心之所以緊咬金管會，主要是金管會掌握一份黑金中心歷來規畫搜索勁永的時間表，而搜索日期前一二天就有一個「黃X珍」的帳戶大量放空勁永數百張，但黑金中心三度喊停，顯示黑金中心內部可能有人與禿應合作，將歷來準備搜索的時間外洩，以利禿鷹放空。 九十四年七月二日政院要求各單位不要對立 行政院發言人卓榮泰強調，此事件不應變成機關間對立，相關單位應謹言慎行，不要發生不必要的誤會。 九十四年七月三日謝長廷要李進誠迴避 行政院長謝長廷表示，金管會和查黑中心兩單位「不必爭，同時查」找出來，那就是對，誰把藏鏡人找出來，那就是對。沒有抓到壞人前，彼此講來講去就是不對的，沒有用！謝長廷表示，李進誠除了要迴避勁永案外，還有其他只要是有林明達涉入的股市禿鷹案，或有可能妨礙調查時，都應該迴避。 九十四年七月四日在發現某媒體太過關注 檢調發現有某特定媒體關注勁永公司作假帳弊案，兩度報導。勁永案爆發時，勁永股價均呈現異常，甚至在查黑中心搜索臨時喊停後，翌日大篇幅報導，而報導內容與證交所數據幾乎一致。金管會獵鷹小組舉行第一次會議。 九十四年七月四日吳乃仁列「他」字案被告調查 禿鷹案偵辦箭頭指向台灣證券交易所！台北地檢署數月前收到具名檢舉函，指在證交所去年底開記者會公開陞技公司財務出問題前的一周，陞技股票連續遭大舉放空，證交所董事長吳乃仁等三人疑涉不法；檢方經初步了解後，已將吳乃仁等三人分「他」字案被告調查。 與吳乃仁同列被告的另兩人，是證交所前總經理朱富春及某大券商周姓高階主管。另外，台北地檢署也根據主管機關的移送，將廿四名曾接觸陞技案的證交所人員，列為關係人展開調查。 九十四年七月五日謝長廷同時約見兩位部長 行政院長謝長廷首度同時約見法務部長施茂林，以及金管會主委龔照勝，針對禿鷹案，希望兩個部會自制，嚴守偵查不公開的原則，並要求彼此密切合作，共同打擊金融犯罪。隨後，金管會副主委呂東英表示，勁永案的獵鷹專案小組，將與檢調單位緊密合作，因為行政調查權相對有限，在查到一定地步後，將移給檢調單位繼續調查。 九十四年七月六日檢調與金管會共同合作 法務部長施茂林表示，金管會最近清理出一些地雷股案子，台北地檢署已加派主任檢察官莊正進駐金管會，協助偵辦相關弊案。親民黨籍立法委員孫大千強調，禿鷹放空的股票絕不只勁永一家，而且禿鷹集團成員還包括政府官員、媒體工作者、黑道與股市金主，檢調單位應再追查。 九十四年七月七日林明達收押禁見 高檢署查緝黑金行動中心、台北地檢署聯手追緝股市「禿鷹」集團案，向台北地院第二度聲押勁永案空單作手林明達。台北地院認為，林明達的犯罪嫌疑重大，而且有湮滅證據、勾串共犯及證人的可能，依此理由予以收押，並且禁止接見通信。 九十四年七月十一日李進誠辭職 檢方十一日提訊在押的股市金主林明達，他鬆口承認和金管會檢查局長李進誠確有往來，但仍堅稱自己全憑專業知識放空股票，絕對沒有涉及內線交易。 九十四年七月十二日謝揆批准李進誠降調 金管會檢查局長李進誠降調為參事案十二日送達行政院，行政院長謝長廷隨即批准，檢查局長一職改由金管會副主委呂東英暫代，並將展開接任人選作業，謝揆強調，他不會主導金管會的人事案，將尊重專業，也不反對各界推舉公正人士擔任，但是建議金管會找「生活單純一點的人」，社會形象也要公正。 九十四年七月十五日呂東英代理檢查局長 暫訂三個月 金管會主委龔照勝宣布，檢查局長由金管會副主委呂東英代理，時間暫訂三個月。由於檢查局業務敏感，呂代理局長期間宜保持低調，因此金管會發言人改由委員林忠正接任 九十四年九月六日禿鷹案大約談 放空三十張也不放過 檢調單位針對股市禿鷹案大舉約談股市投資人與營業員，據悉，凡自去年迄今年中，有放空禿鷹集團突襲過的勁永、陞技、飛宏、千興、宏達科、衛道等相關股票紀錄者，最近都被檢調單位請去查黑中心約談，由於遭約談人數相當廣泛，已在股市中掀起不小漣漪。 九十四年九月七日股市禿鷹案 有更高官員涉案 台灣高檢署查黑中心偵辦股市禿鷹案有重大發展，發現前金管會檢查局長李進誠與在押股市作手林明達非常熟，兩人經常碰面，並涉嫌將機密股市訊息透露給林；檢方並認為至少還有六、七名官員涉入，其中有高於李的層級者，將擴大偵辦。 九十四年九月二十四日檢查局長難覓 呂東英續代三個月 管會檢查局長懸缺近三個月，金管會主委龔照勝表示，檢查局需要強而有力的領導者，但人選難覓，將請金管會副主委呂東英繼續代理三個月。金管會為了調查勁永禿鷹案而成立的獵鷹專案小組，在行政調查近三個月後，自清報告已經出爐，龔照勝表示，交易所、證期局、金管會的所有員工以及二等親以內的親屬，經比對結果，並無異常交易狀況，將擇期對外正式公布調查結果。 九十四年九月二十八日內線沒抓到資金先嚇跑 檢調、主管機關今年一連串的打擊投機動作，上至金管會官員，下至散戶，動作之大，前所未見，但這些舉動的後果是：還沒真正抓到內線、禿鷹，先打擊股市市場信心，使得人氣退潮，資金撤離。台股今年新興市場淪落後段班，本益比為新興市場幾乎最低，只達十至十二倍。 九十四年九月二十九日司法黃牛案 檢調握不利金管會參事(前金檢局長)李進誠事證

附註: 中文很有意思，我對參事的新解: 有參加可能就會有事。 繼「禿鷹」案後，金管會參事李進誠又捲入司法黃牛詐欺案，檢調上午約談證人查案。專案小組懷疑，梵谷鋼琴酒吧領班黃耀鈴涉嫌向突破科技掏空案當事人索取活動費，聲稱可透過李進誠擺平官司，黃已被羈押。據透露，檢調掌握事證對李進誠不利。辦案人員目前急欲查證的是黃耀鈴是否只涉詐欺，並未撒錢，如果案情發展不止如此，李進誠將可能由原本涉「禿鷹」案的洩密罪嫌升高到貪污重罪，檢調正低調偵查。 九十四年九月二十九日李進誠秘密辦理移民，檢方限制出境 前金管會金檢局長李進誠，涉及股市禿鷹案，遭到高檢署查黑中心調查。現在傳出李進誠秘密辦理移民，已經獲得美國在台協會批准。不過檢調獲悉後已經發布限制出境。李進誠辦好移民，準備前往美國。消息傳出震驚高檢署查黑中心，股市禿鷹案還吵的沸沸揚揚，李進誠被列為重要關係人。禿鷹集團還沒查完，李進誠傳出要移民。 九十四年十月五日股市禿鷹案現膠著　立委怒拍桌   股市禿鷹案偵辦到現在案情陷入膠著，上午財委會進行備詢時，對偵查進度不滿，有立委當場氣的破桌大罵，法務部次長承諾，十一月七日一定會有結果，否則就下台負責。 （本文刊登於掏空二）